译文
昏鸦掠过天空,远而飞去,自己却满怀着遗憾,临风独立。像柳絮一样的急雪飘落到香阁里,晚风轻轻地,吹拂着胆瓶中的寒梅。此时此刻,心字香烧成灰烬,自己的心也已冰冷。
注释
昏鸦:黄昏时分,昏暗不明的乌鸦群。
香阁,青年女子所居之内室。
胆瓶:因器型如悬胆而得名。直口,细长颈,削肩,肩以下渐硕,腹下部丰满。为花器,始烧于唐代至清中晚期。盛行于宋代,是陶瓷器型中的经典。
心字:即心字香。
这首词写春日一女子观望眼前黄昏时分,群鸦飞至的景色,以景生情,心生愁怨。
“昏鸦尽,小立恨因谁?”起句是一幅昏昧不明、冥色四合的画面。“昏鸦”所象征的是人在黄昏时分常常会升起的一种荒凉、躁动、不安的心绪。而“昏鸦尽”则是乱鸦聒噪着飞过之后瞬间的寂静,可以想见暮色四合,四周是何等静谧。而这个瞬间寂静的氛围中,人的心情又是迷茫、惆怅的。这一刻的心绪瞬间流动被词笔敏锐地捕捉到了。
“小立恨因谁”,在迷茫惆怅的意绪之中,忽然有此一问。整个纷纭繁复的心绪中顿时好像有了一个比较明确的指向,让读者的注意力也由黄昏画面一下子跳到了人的内心状态中,关注点由“鸦”到了“人
这首词是写在纳兰性德的表妹谢氏被选到宫里之后。作者与表妹谢氏一块长大,从小青梅竹马,两小无猜,虽然没有挑明爱情关系,但纳兰性德深深地爱着谢氏,所以在她走入深宫之后,才会痛苦得无以复加,为此写下这首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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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一
有屠人货肉归,日已暮,欻一狼来,瞰担上肉,似甚垂涎,随尾行数里。屠惧,示之以刃,少却;及走,又从之。屠无计,思狼所欲者肉,不如姑悬诸树而早取之。遂钩肉,翘足挂树间,示以空担。狼乃止。屠归。昧爽,往取肉,遥望树上悬巨物,似人缢死状。大骇,逡巡近视之,则死狼也。仰首细审,见狼口中含肉,钩刺狼腭,如鱼吞饵。时狼皮价昂,直十余金,屠小裕焉。缘木求鱼,狼则罹之,是可笑也。
其二
一屠晚归,担中肉尽,止有剩骨。途中两狼,缀行甚远。
屠惧,投以骨。一狼得骨止,一狼仍从。复投之,后狼止而前狼又至。骨已尽矣,而两狼之并驱如故。
屠大窘,恐前后受其敌。顾野有麦场,场主积薪其中,苫蔽成丘。屠乃奔倚其下,弛担持刀。狼不敢前,眈眈相向。
少时,一狼径去,其一犬坐于前。久之,目似瞑,意暇甚。屠暴起,以刀劈狼首,又数刀毙之。方欲行,转视积薪后,一狼洞其中,意将隧入以攻其后也。身已半入,止露尻尾。屠自后断其股,亦毙之。乃悟前狼假寐,盖以诱敌。
狼亦黠矣,而顷刻两毙,禽兽之变诈几何哉?止增笑耳。
其三
一屠暮行,为狼所逼。道旁有夜耕所遗行室,奔入伏焉。狼自苫中探爪入。屠急捉之,令不可去。但思无计可以死之。惟有小刀不盈寸,遂割破狼爪下皮,以吹豕之法吹之。极力吹移时,觉狼不甚动,方缚以带。出视,则狼胀如牛,股直不能屈,口张不得合。遂负之以归。
非屠,乌能作此谋也!
三事皆出于屠;则屠人之残暴,杀狼亦可用也。